第四個Wwoof是在Margaret River的一個雞蛋農場,本來我看簡介,是說要幫忙pick這些Free Range雞所生的雞蛋,看起來是份相當愉悅的工作,沒想到真是超乎我預料之外。

整片農場有四個雞舍共約16000隻雞,每天至少都會生出一萬多顆雞蛋,乖一點的母雞會到指定的地方下蛋,不乖的就到處給你亂生,所以還要到處去找去撿,有時也要處理死掉的雞,有天晚上巡雞舍,發現有將近100具雞遺體,也只能硬著頭皮把他們清掉。雞舍內味道很重,但如入鮑魚之室,最後居然也習慣了。說起來這些雞也相當可憐,一隻正常的雞可以下16年的蛋,但外觀最好看的但只在兩歲前才生的出來,老一點的雞並非不會下好蛋只是外觀比較醜沒賣相,因此這些雞在被送到雞舍一年後,大多只有被撲殺的命運了,實在很悲慘。

在這裡一週最少必須工作25小時,多的話會付薪水,一週會另給60澳幣的零用錢,和一般Wwoofing相比,少了家庭的氣氛,雖然主管人不錯,但感覺像是工人,老闆的心態像是把Wwoofer當成免錢的廉價勞工,三個禮拜內只看過兩三次老闆,而且因為有點殘忍所以不太喜歡這個工作,但我在這還是待了三個禮拜,原因是交了好朋友,不然我早就想離開,不過還是有相當多人為了集二簽在這待了三個月,實在相當佩服。

第五個Wwoofing是在一個非常小的小鎮Balingup,可能不到400人吧,這是我作過六個Wwoofing裡唯一的真正有機農場,待了兩週,其他都不是真正有機不然就不是真正農場,主要內容就是除草還有作一些小工事,相當枯燥而且頗累人,主人相當嚴格,有時還會罵人,他常批評Wwoofing組織為了賺錢而接受那些非有機農場加入,有時還會批評這個世界的一些不公平事物,我多半是和他請的兩個員工以及另一位來自瑞典的Wwoofer Manda一起工作,一天工作六小時。這對夫婦有兩個兒子,很喜歡教我們陪他們玩球,有時還挺煩人的,因為他們怎麼玩都不會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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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個Wwoof在Albany,只待了一個禮拜,這裡並不是農場,只是一個小家庭,工作就是幫忙整理後院,做做園藝,算是最輕鬆的工作了,男女主人都很會做菜,人也很好,男主人的工作是在市區內清除會影響生態的有害植物,非常辛苦,總是很疲倦的樣子,他們還有一個很小的女兒,一開始都不理人,但過兩天熟了以後可是比誰都瘋。給我住的地方很高級,像是度假小屋一樣。雖然只有短短一週,仍然印象深刻。

第三個在Nannup,這可以說是經典,他們住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區裡,男主人是法國人而女主人是澳洲人,男主人身兼廚師、建築師、畫家、還搞機械,雖然已經六十幾還玩重機、跑車,有艘遊艇可以出海釣魚。他所有的農機、大小車子等等都是自己維修,而且他有著傳說般的人生,主要工作是在城鎮裡當廚師,偶而賣畫,他親自蓋了間漂亮的房屋,自己種很多蔬菜水果而且還有自給自足的葡萄園,自釀葡萄酒,品質還不賴,但只自用不賣。這位叔叔可以說是一個全能的強人過著最浪漫不拘的生活。

重點是,他們住的地方沒有電,非用電不可才會開啟發電機以便工作,冰箱是用瓦斯發電,我到的第一天,他教我用油燈,想洗熱水澡的話必須自己去劈材生火,晚上覺得冷的話一樣劈材然後在壁爐生火,這種日子對我來說實在太有趣了。

在這裡的工作是,有時幫忙清除雜木落葉,有時到他的餐廳幫忙,還有一次是幫他把他的保時捷解體,有天他用機車載我從Nannup到Busselton,在公路上時速飆到160km/h,也太刺激,真是個瘋狂法國佬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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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到西南澳的Denmark做Wwoof只是為了要集二簽,之前在Kununurra住了快四個月都沒能集到,所以這是不得已的決定,因為之前一直覺得Wwoof是走投無路時才會列入考慮,畢竟無法賺錢,可以說是做白工,但真的是做白工嗎?或許金錢上無法滿足,但經驗上卻是非常非常的寶貴,剛好車壞掉了,還真的是走投無路,索性就再澳洲最後四個月,來場Wwoofing大體驗。

所謂Wwoof (Willing workers on organic farm)是指以勞力換取食宿,網路上就有很多資訊,這四個月來我待過六個Host,都在西南澳,基本上都不錯。

第一個是在Denmark的Host,我在這待了六週,是最久的,主要工作是製作泥磚跟蓋工作室,偶而打掃她們經營的農場民宿,一天不需要工作太多,基本上下午以後都是自由時間,女主人Ellen相當慷慨,雖然很少煮,但我們想要的食材他都會買,剛好有個夥伴是日本來的西餐廚師,因此我們其他人都滿有口福的,也因此輪到我煮飯的時候壓力就會很大。Denmark因為產葡萄酒而有名,Ellen時常帶我們到酒莊,他超愛喝酒,而且喝酒還開車,甚至邊喝邊開,真是大開眼界。有時我們會到裡面的Dam去獵捕yabbies,類似蝦子的東西,有時會去海邊釣魚,雖然釣不太到,好玩就好。

工作方面,因為是前所未有的體驗,所以也不太覺得累或麻煩,她們需要20000顆泥磚,不知道是要蓋多大間,我們一天100顆的進度也要2000天吧。和其他四個同事住在一起,相處的還算愉快,其中有一個韓國女生比較懶惰愛計較,大家都有點受不了她,不過忍一忍倒也相安無事,厲害的日本廚師,總可以用一樣的食材作出不一樣的超美味食物,我們真的是很幸運。這裡雖然雨多,但是放晴後看到一大片的綠地心情就會很好,野生袋鼠也常常來報到,剛好又是Wild flower season,所以主人也常常帶我們去上戶外的自然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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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澳洲看到很多人買了車到處玩,想去哪就去哪,機動性超高,找工作也很方便,通常有車會比沒車快好幾倍找到工作,這讓我相當心動,正好我有想在澳洲待第二年的打算,想說買台車應該會非常有幫助,因此,從Kununurra回Perth後,經由朋友的介紹和一個德國人買了車,不過在台灣完全沒有開車經驗的我,這實在是個瘋子的舉動,我曾載著四個人到北方300公里的尖峰石陣沙漠,好險那天大家都活著回家。

但是,後來我移動到南方四百多公里的小鎮Denmark去參加Wwoof,雖然是平安抵達了,但是沒多久車居然壞了,再也無法發動,送去修理,他們也檢查不出毛病,畢竟在這個人口只有2000人的小鎮也不用有太大期待,最後他們說是車子的電腦系統壞掉,他們那邊也調不到貨,但我是覺得很懷疑啦,有修等於沒修的情況下也讓我花了一比無辜的修車費。最後我把車賣給wrecker(收報廢車商),這次至少讓我賠了2300澳幣(車費、保險、修理),約65000台幣,不但沒因那輛車得到任何好處,反而得將計劃大做改變。這次的事件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教訓,出門在外千萬別做這種高風險的事情,尤其又沒有很懂車,只能說我是一時頭殼壞去。

這次回Perth大概住了三個星期,回去之前的Beatty Lodge住,又認識更多的新朋友,也見了很多老朋友,算是有點收穫,是值得回憶的三個禮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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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了伯斯的生活,朋友約我到西北澳的一個偏遠的小鎮-Kununurra,中文唸作卡納納拉,訂了Backpackers和機票,便飛往位於伯斯北方三千多公里的這個小鎮。

這裡是澳洲土著的大本營,公園內隨處可見坐在路邊納涼的原住民,和在伯斯的原住民不同,這裡的友善的多了,之前在伯斯遇到阿保(台灣人給原住民的暱稱,因其英文為aboriginal)就要馬上閃遠一點,他們通常是治安上問題人物,這邊的阿保還會說Hello。說起來澳洲的原住民滿可憐的,白人將好的土地、森林搶去並開發成一望無際的農田,以天地間為家的原住民無處可去,只好露宿街頭,依賴政府的補助過日子,但政府沒有給予好的教育,導致他們拿了錢就狂買菸酒,因此不管在哪都可以看到晚上發酒瘋的原住民,這也是澳洲的一大問題。

這裡一片荒涼且四季如夏,即使是冬天乾季,也是可以飆到35度,夏天雨季不但潮濕處處淹水,溫度更狂飆至四五十度,很難住人。雖如此,這裡的景色是相當壯觀的,也有世界遺產Purnululu National Park,電影《澳大利亞》就是在這一區拍的。

來這裡的目的是找農場的工作,台灣人在此勢力不大,不像日本韓國人可以靠朋友介紹,我們只能靠仲介,偏偏今年氣候異常,季節大幅延後,仲介跟我們說五月就有工作進來,可是等到五月底都沒消息,每天去仲介拜訪兩次,據說去年同期工作非常多,沒有人沒工作的,而且仲介也比較偏愛西方人,終於等了六週第一份工作才上門,但也是短期工,沒做多久又失業了,總之我在Kununnrra待了快四個月,實際有工的時間也才約一個多月,當然也是有些幸運兒找到長期工,每天工作快十小時,一做就是五個月,以時薪約台幣480來說真的是賺翻了。但是由於天氣極熱加上這邊的農場工都是非常耗費體力,為了怕員工中暑,有的農場甚至凌晨兩三點就開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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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月6日,我出了國門,開始了我第一次的自助旅行。

這天,和兩個在背包客棧認識的夥伴,搭了捷星航空到新加坡,預計隔天從新加坡搭老虎航空到達澳洲伯斯,晚上在樟宜機場過夜,還被警察盤查,有到牛車水(唐人街)去逛逛,不過時間相當短暫,所以對新加坡沒什麼特別的印象。

1月7日晚上抵達了伯斯,住在之前在網路上已訂好的Hostel-Beatty Lodge,環境還算不錯,還有早餐吃,意外的是有很多台灣人都住這,睡我下舖是一個人還不錯但不太愛乾淨的法國人,從小學到大的英文終於有用武之地了。總之,對第一次自己出國的我,一切都很新鮮,有很多的第一次。

辦了稅號、開戶、手機後,就要開始找工作了,工作其實沒這麼好找,運氣最重要,今年剛好遇到全球景氣蕭條,背包客大量湧入,據說兩三年前一個人可以有好幾份工作任你挑。我投了相當多的履歷表,包括速食店、餐廳、旅館,也到不少仲介填資料,不過都沒下文,也曾經很沮喪,不知道自己在幹麻。好不容易一個月後才找到一份亞洲餐廳的工作,薪水不符政府規定,也就是所謂的黑工,而且相當辛苦,說是台勞不為過,但有總比沒有好,而且做黑工的背包客其實佔了大半數,大多是亞洲人,僧多粥少就是這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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